臺大人類學系週五演講系列
講題:STS 早年的人類學時期及二者互動的後續線索
講者:傅大為教授(國立陽明大學榮譽教授)
主持:呂欣怡副教授(國立臺灣大學人類學系副教授)
時間:2020.11.20(五)14:00-16:00
地點:臺灣大學水源校區行政大樓人類學系201教室
演講簡介:
STS(science and technology studies)從1970年代初在英國開始浮現,到今天已發展成為人文社會領域中對科技/醫療研究的重要學門,除了歐美的既有重鎮外,在東亞、拉丁美洲也群起發展,顯示今天世界各地「科技與社會」的問題關係所受到的重視。因為發展時間較為短暫,過去談到STS的歷史,學界常想當然爾地認為它是受1962年孔恩的經典《科學革命的結構》影響而發展出來的新學門。但情況並非如此,STS的興起,與二戰之後歐美殖民主義的趨於結束,還有之後延伸出來的越戰及冷戰均有密切關係,歐洲人文社會學術也逐漸進入到一個反省與走新路的歷程。在這個脈絡下,筆者討論STS早年的主流:科學知識的社會學(SSK, sociology of scientific knowledge),如何在英國受到1960年代社會人類學發展的刺激與影響。許多STS人當年都熟悉社會人類學的非洲研究,特別是Evans-Pritchard, Mary Douglas, Robin Horton等人的社會人類學。Douglas, Horton等人類學家在七八零年代其實與STS互動頻繁。但這個STS早年的人類學時期,到後來反而在各種新情況中被逐漸遺忘,被看成與西方科學史研究的歐洲中心主義一樣,遭後來者一併批評。同時八九零年代的批判人類學如G. Marcus, M. Fischer等開始批評Douglas的保守主義,而STS的健將Bruno Latour(拉圖)也開始以對稱人類學(symmetric anthropology)的旗幟,以行動者網絡理論(ANT)為基礎,批評SSK過去的許多基本概念,如強綱領(strong programme)等,繼而引起STS內部的論戰,幾個派別之間互別苗頭至今。當然,拉圖與後來人類學的發展關係也非一帆風順,而批判人類學對人類學史的批判是否也公平?所以從一九七零年代開始,到二十一世紀的後續,我們如何來看STS與人類學可能的互動型態與後續線索?
演講參考資料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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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大為,2019〈第四章:思考部落社會:SSK早年的人類學時期〉,《STS的緣起與多重建構:橫看近代科學的一種編織與打造》頁203-289。臺大出版中心.臺大哈佛燕京叢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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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iwie Fu (2020) A genealogical explication on the emergence and constructions of STS: a view from East Asia, Tapuya: Latin American Science, Technology and Society, 3:1, 192-204, DOI: 10.1080/25729861.2020.1785114